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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游仙(一)

【警告】

一个冷出银河系的CP,戴涛x方孟韦,无差~

因为戴教官实在太虐了所以决定给他一直怀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小方。

背景:1931年的南京

戴涛比小方大五岁,小方比《北平无战事》中早出生了10年,方家的其他人物关系基本不变,隐含方孟敖和崔叔。有私设。

一些说明:

因为《四十九日·祭》太过沉重,看过的朋友不多,其实看没看过都无所谓了,我觉得严歌苓原著对戴涛的描述已经被胡歌演绎的淋漓尽致了:

"我姨妈向我形容这个姓戴的少校是‘天生的军人’,‘是个有理想的军人’,‘为了理想而不为混饭而做军人的’。”

只有这样的人,才配得起方孟韦,也只有方孟韦,才配的起这样的戴涛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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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孟韦一下火车就看到家里来接他的车子停在站台上,熙熙攘攘的人群见惯了大阵仗,看到这车子开进站台却没有军警戒严,就知道这想必又是哪个贵公子驾临而已。人群的漠然反倒衬得孟韦手足无措起来,他有些拘谨地朝替他打开车门的那人道一声谢,冷不防发现这微佝的身影居然是他的姑爹谢培东。

 

孟韦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,“姑爹,您怎么来了?崔叔怎么没跟您一起?”


谢培东嘿嘿一笑,“你这孩子,半年没见又长高这一大截子,”说着,拍拍孟韦的肩,感到手下少年的身躯似是结实了不少,欣慰道:“我就不能来接自己侄子啦?上车。”说着接过孟韦手中的行李,推着他进了后座。孟韦看他高兴,想了想,没有推辞,只顺从地上了车。

 

若是换了木兰,父亲只怕是比姑爹还要宠着的,孟韦想着,管他什么礼数,哄姑爹开心,就是最大的孝顺。

 

车子缓缓驶出站台,街上的景致和上海并无二致,只是树要比上海更多一些,郁郁葱葱的,挡去了不少热气,街上人也少一些,显得清爽。方孟韦将车窗打开一条缝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

“你崔叔啊,去找戴主任了。”

 

“戴主任?”方孟韦回过神来,惊讶极了,“您是说中央军校的军政主任戴厚亮?”他万万没想到,父亲从未入行伍,关系居然也能通天,不禁咋舌。

 

谢培东笑了笑,抽了口烟,这才说道:“这是你崔叔的关系。老戴以前和他是同学,你哥进中央航校,也是戴主任荐的呐。”

 

提到方孟敖,孟韦不禁皱了皱眉,声音闷闷的:“姑爹,你说我哥,真就再也不回来了?”

 

“父子哪有隔夜仇!”谢培东语气欢快起来,“孟韦,你想想,你爹要是还生气,他还能让你崔叔再来找戴主任吗?”说完,又牵起嘴角一笑。

 

方孟韦咀嚼着这话,出了一会儿神,才又低低地说:“爹是不想让哥去航校,才生那么大气的,而我来南京,却是爹原本的意思。这跟戴主任和崔叔,都没关系。”

 

谢培东沉默了。方步亭的心思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他觉得孟韦幼年丧母,性格多少有些小心谨慎,生怕孟韦变得懦弱,一心要把小儿子送到军队来打磨,却全然不顾孟韦想要去北平念大学的心思。谢培东也不是没有跟自己这位妻兄提过侄子的想法,可方步亭拿出了对付方孟敖的那股子执拗脾气,说“军校也是学校,天文地理算数科学不一样都是学?以后的世道是乱世,趁着我还健在,替他在军队谋身,以孟韦的脾气个性,能安稳一世。”一席话说得谢培东没了言语。孟韦这孩子,听话,没那么多坏心思,放在外面难免吃苦,虽说现如今内战打得火热,可要是能放在警卫连里,跟对了人,也算是不错的出路。

 

“孟韦啊,你爹就是这个脾气。”谢培东慢慢地开了口,“既来之,则安之,咱们先看看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。要真不行,我回去找你爹说去。”

 

“姑爹,我都明白。”

 

“好孩子。”

 

方孟韦看着车窗外匆匆倒退的绿意,生平第一次想要抽一支烟。

 

***

 

方家在南京的公馆坐落于玄武湖畔,晚饭过后,孟韦不愿闷在家里,出门溜达,不一会儿便到了鸡鸣寺。山门上挂了灯笼,大悲殿内灯影绰绰,倒是为这千年古刹平添了一丝烟火气,令他没来由地觉得心安。四月的夜晚多少还有些凉意,他本就是体凉之人,此时晚风一吹,没防备一个喷嚏打出来,在这幽静之地可谓是惊天动地。

 

就在此时,方孟韦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,还有嬉笑怒骂之声,夹杂着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,一个清亮的声音越众而出:“这才过半程,你们就不行了?还想着抗日?体能都过不了还怎么抗日?"


方孟韦回过头去,只见山门底端台阶尽头,渐渐浮现出一小队人影,因为逆光,孟韦看不清他们的样子,只看到他们一律短打,每个人都背着包,腿上绑着沙袋,浑身上下汗津津的。打头的那个比其他人背的东西都多,可他反倒气定神闲,还不忘开口揶揄:“你们可别感冒了,回头小心打喷嚏,我可受不了啊!”说话间已经到了台阶顶,片刻也没停留,兀自下去了,留下身后一队人青蛙似的一级一级蹦上来,累得气喘吁吁,扶着膝盖直喘粗气。

 

方孟韦上中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军训过,可这么大的负重训练,他还是第一次见,正在心里掂量那些沙袋有没有5斤重,只听那个清亮的嗓音又从山下传来,心平气和的,说出的话却是惊心动魄:“再不下来,加跑十公里。”一群人顿时像打了鸡血,争前恐后地蹿了下去,仿佛一秒钟前那些东倒西歪的人影只是鬼魅,风一吹便散了。

 

方孟韦发了一会儿呆,想到这寺里有张香帅捐建的豁蒙楼,还有梁启超手书的楹联,闷头便要往里走,却被人拉住了手臂。

 

“孟韦。”

 

温润如玉的声音。是崔叔来接他了。

 

回去的路上,方孟韦又不禁想到了那群慌忙四窜的汗津津的影子,不觉一阵好笑。崔中石敏锐地捕捉到这笑容,开口问道:“想到什么乐子了?”方孟韦这才惊觉自己居然笑出了声,忙收敛了神情,正色答道:“没什么。崔叔,你今天见到戴主任,他说了什么没有?”

 

崔中石一笑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。戴主任今天接的调令,去上海了。人没见着,留下话来,肯定没问题。”顿了一顿,又说,“孟韦,你放宽心,顺其自然吧。”

 

方孟韦明白崔中石话里的意思,他会为他保守秘密。可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。父亲若是发现了,会是什么样,他根本不愿去想。


可事到如今,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

这是民国二十年,农历辛未年。虽是个平年,却注定了动荡和不安。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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